他甚至将头颅微微前倾, 凑到了梦子的面前,方便她摘下自己的头。
“……”
这家伙果然和“哥哥”有的一拼。
如果明治时代有心理医生的话,是应该第一时间被送去就医的患者……精神状态实在是太需要就医了。
梦子品味着,稍微有些迟缓地将目光从他微微跳动的颈动脉上移开, 慢了一拍地拒绝:“我不要你的头……也请不要砍掉自己的头,我没办法让你长出新的头的。”
——此乃谎言。
要长出新的头, 其实也是可以的。
只要变成鬼的话……这种事实在是太简单了。
童磨在无限城的时候,头都被无惨剁碎了,每次都还能长出新的头来,完全没有反省过自己的问题。
对于无惨的怒意,那个时候的童磨是怎麽说的……
【“让我不要看梦子大人……您又说这种让人为难的话呢。这点没有办法做到啊。”】
【“我只是在发自内心地,表达对于梦子大人和无惨大人的恳意。”】
想要吃掉梦子的恳意。
坐在上弦会议中,唯一一个敢这麽发癫的人,每次都会对她露出那种柔和到怪异的笑容。
【“如果您不能容许的话……啊,不如我把眼珠挖出来作为赔罪吧……如何,无惨大人?”】
然后猗窝座或者无惨,就会无法忍耐地轰碎他的头。
童磨却好像意识不到自己的不正常。
就像现在一样。
“是吗,真可惜啊。”
童磨微微垂下眉毛,发自内心地表达了遗憾之情,“那麽,您是因为喜欢我的脖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