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的态度,真挚的眼神,用这样诚恳的姿态道出请求,然后理所当然地被对方接受了。
应该感动吗?
鬼舞辻无惨盯着静静坐在帘外研习药方的未婚妻,眼中没有波澜。
阳光透过枯枝的间隙,洒落在她的衣摆,纸人做的式神为她翻过一页书。
“交给下人就可以了”“不需要碰那种东西”……
这种话想说多少都可以,但是只要说出口的话——
“无惨,”
梦子回应时声音温柔,又隐隐有一层晨雾一般、似有似无的寒意:
“不要妨碍我啊。”
红梅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过来,可是梦子却不在乎他可怕的脸色,转过身,又去做想做的事了。
……可恨。
她做这些事,并不是为了谁,只是因为想做而已。
纸式神环绕在她身边,为她取来需要的东西;繁花在冬日异常地盛开;就连动物也会被言灵驱使……
简直像是故事里的人,显得如此神秘而遥远。
贵族们日日吟诗抚琴、咏歌对弈,或是蹴鞠射箭;
梦子却总是注视着诅咒、疾病和死亡。
“无惨公子。”
医师来到他身后,温和地开口:“药已经準备好了。”
无惨仍静静盯着前方的身影,没有回头。
庸医。
听到他们的动静,那个人才看过来,洁白的面孔被阳光照得像在发光。
“已经準备好了吗?”
她连忙放下医书,掀开布帘走进屋内,身影一同融入这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