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天理」是不是也来自于提瓦特之外的世界，也想要对提瓦特做什麽。

那现在的提瓦特，是「天理」毁灭过一轮的提瓦特吗？「天理」到来之前的提瓦特，又是什麽样子的呢？

大胆的想法在身躯小小的神明脑海里一闪而逝，没有在这时候说出来，增加更多的争议和烦恼。

「天理」的事情可以往后挪，现在还重要的还是那个天外之物。

“我其实也是这麽想的。”空毫不掩饰自己作为「深渊」一方势力对七神乃至于「天理」的不信任。

当然，他说的是实话。

“仅靠‘提瓦特’的力量，不足以应对这样的现状。”空十指交叉拄着自己下巴，活像一个“大boss”，“但是宇宙不是孤立的宇宙，文明之外也还有规则存在。”

空深深地看了钟离一眼：“我们可以利用规则来对抗‘吞噬’。”

规则与契约，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的作用，只不过契约的範围小，规则笼罩的範围要更大些。

摩拉克斯是契约之神，掌握着「契约」的权能。如果能够利用好这点，那他们就不仅能对抗那股外来的势力，还能给提瓦特谋来好处。

“详细说说。”

“在现有的宇宙规则里，吞噬别的宇宙文明其实是不被最顶层允许的，因为它们需要维护宇宙文明的多样性。”这个“它们”，指的是规则的制定者跟实际的维护者，“前提是，你的文明是它们定义之内的‘文明’。”

“也就是说，话语权实际上掌握在最顶层的‘它们’手里。”巴巴托斯多活络的脑子啊，很快整理出重中之重，旁边雷神还在磨薙刀呢，“如果它们不认为提瓦特是‘文明’，那麽这项规则就无法生效，属于‘提瓦特’的文明只能自由地被那个东西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