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一阵发麻,受约束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我不确定坚固的‘世界的基’是否能抵御他第三次攻击,但再这样下去,万一出事儿就什麽都没了。
深吸一口气,我把咒力凝聚在手心上。
咒力的波动骤然升起,隐约的窒息感和危机感让两面宿傩的脑袋里敲响警钟。狭长的猩红眸子微微一眯,他迅速锁定了来着的位置。
再看清楚少女身上四散的咒力后,两面宿傩饶有兴趣的‘喔?’了一声。
“有点意思,开胃菜吗?”
在他迅速扭头望向我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从脚底板猛烈升起一股寒意。杀意和强大的咒力包裹着我,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手指哆嗦了一下,快速翻转调节成莲花印的样子。
咒力调配被我全部用来锁定宿傩,靠着长久对梵语的联系和语音的输入,术式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自然而然的吐出了心咒。
“o ban zha satta hong(唵班杂萨埵吽)——”
梵音入耳,就像是有音律一样,念诵出来的‘咒’带着蛊人的味道。
两面宿傩的眼前闪过一些不该出现的记忆,一些是‘自己妻子’的,一些是关于‘自己母亲’的。很显然,那画面中陌生的男男女女他都不认识,这种糟糕又陌生的记忆只可能存在于自己受肉的男人身上。
术式效果激蕩出来的循环回忆,让他的大脑的思考短暂地停顿了一秒。
就在这一秒的空档里,赤色的眸子微微恍惚了一瞬,紧接着从自己的心口、手腕、脚踝、腰腹等各种地方,盘绕出一双双纤细的手指。它们仅仅扣着他,就像是要锁定什麽一样,只袭他的胃部。
我感知到我咒力的走向,嘴巴里念叨的梵经加快了速度,但心里却有些咂舌。
这种手指我从来没见到过,比两面宿傩那种邪乎的四手,更像是什麽佛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