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我现在不姓津岛,而是姓诸伏,这是他亲手替我改的姓。
我记住了诸伏橘这个名字,他却忘了。
“抱歉,橘酱。”苏格兰意识到我的沉默,立刻道歉说,“……诸伏太太。”
诸伏太太。
……勉强顺耳吧。
但他的下一句话又开始刺耳了。
“你虽然不是警察,却是警察的家属,直接放跑罪犯,不是一件能让我忽视不计的小事。”苏格兰一字一顿道,“放跑犯人,这也是一种犯罪。”
“所以你要把我抓起来吗?”
……
这是我们结婚后第一次发生争吵,晚餐吃得不欢而散。
苏格兰当然不可能直接把我送去警局,他知道面对穷兇极恶的梵天干部,如今没有异能力护身的我,是没办法保证全身而退的,按照法律来说,我也构不成包庇藏匿罪。
他只是气我的态度。
实际上我也摸不透自己的心思,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他灰谷龙胆来找我的事,那样我们依然能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不帮忙,只告知,细细想来,有种挑衅的意味。
晚餐之后,苏格兰匆匆收拾了厨房,便又换回了一身警服。
我疑惑地问道:“你今天不是不用加班吗?”
“临时有些事要处理。”他低头系着鞋带,没在看我。
“但今天是白色情人节。”我望着台历,意有所指地说。
“礼物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了。”苏格兰轻声说,“是你想要的草莓小偷款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