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地下室,就意味着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除了一张床,其他什麽也没有。
我对风见的话表示赞同:“对,最好再将我捆起来,才像对待俘虏的态度。现在诸伏警官这样做反而假的令人作呕。”
风见呵斥道:“闭嘴。”
“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诸伏警官?”
被我叫诸伏警官的苏格兰垂下眼眸,视线落在地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片刻后,他轻声说:“风见,你上去吧,我留在这里。”
我和风见异口同声道:“不行!”
风见冷了我一眼:“诸伏先生您还有很多工作,而且津岛本人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就是就是。”我附和道,“我绝对会攻击诸伏警官,要留也请留下风见酱,我要和他做好朋友。”
风见酱这个称呼的威力丝毫不亚于警察叔叔,风见嫌弃地拒绝:“我不和你做朋友。”
“书面工作可以拿到这里完成。”苏格兰没理会我们两人的意见,自说自话道,“况且津岛案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从“苏苏”到“诸伏警官”,从“橘酱”到“津岛”,有些东西注定回不去了,不,是我们都回到了原点。
——他当他的警察,我继续坐我的牢。
为了防止我再搞出妖蛾子,苏格兰留在了地下室里。他要整理的资料有很多,堆成了小山,一并搬来的还有一箱提神醒脑的黑咖啡。
他以咖啡续命,继续手头的工作。
太倔强了,宁可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负担,也不肯撕破这层虚僞的善意。
“反正是坐牢,我在哪里都一样。”我用脚踢了踢他的后背,“诸伏警官,把我关去普通的监狱吧。”
他不理我,于是我又闹起了自杀。
这次自杀的方式是一口吞下苏格兰的脑袋,让自己被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