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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直接踹掉了门锁。

踏进屋里的一瞬间,空气中传来了铃兰和水仙混合的馥郁香气——这是家里以前没有的品种。

铃兰和水仙都有毒,我不準苏格兰养, 并借口说它们太丑了。

但实际上,我一直知道苏格兰喜欢洁白芳香的花,哪怕它们具备毒性,充满危险。

沙发上没了毛绒玩偶, 背景墙上我和苏格兰的合照摘了,我养热带鱼的鱼缸空了,我的黄玫瑰不见了, 连苏格兰画给我的屏风都没了……

屋子里的陈设完全变了。

如果不是那把熟悉的贝斯, 我很难认出这是苏格兰的房子。

我翻箱倒柜也没找到我的一件衣服, 只剩下他自己的东西了。

他把与我有关的一切都处理了。

我走到阳台上, 看着窗外的小雪, 感慨道:“已经又到冬天了吗?真快啊, 阿琴,今天几号了?”

“12月7号。”琴酒的嘴替伏特加说。

我端起那盆铃兰, 哗啦一声,摔在了地上。

花盆碎开了,泥土和瓷片洒了一地,弄髒了洁白的花朵。

第一盆是铃兰,第二盆是水仙,第三盆是白色杜鹃……

他精心培育的花被我全部毁了。

然后我将他的贝斯弦也一根根扯断了。

……苏格兰肯定是出问题了,否则琴酒和伏特加不会閑着看我在这里洩愤般的折腾。

他们在试探我的态度。

我打开浴室的门,伏特加正準备跟进来,我冷着脸问:“怎麽?女生上厕所你也要看吗?”

伏特加撇嘴:“我没这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