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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本发生的爆炸案确实越来越少了。

四个月后,进入冬天。日本大大小小的在逃炸弹犯和有犯罪倾向或是兜售炸弹的潜在犯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被送进了警局,剩下的百分之十全是硬茬,而我人也快麻了。

收集情报,抓捕犯人,审讯逼供,送去警局……

“橘酱,该睡觉了。”

一个冬天的深夜,我正在网上和一个愉悦犯聊天,身后传来了苏格兰的声音。

“已经淩晨四点了,你今晚又打算通宵了吗?”

他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眼睛下方也有着深深的黑眼圈。

——苏格兰和我一样在熬夜。

“我不困,你别和我比。”我敲下一行字说,“我可以连续十五天不睡觉仍然有意识。”

“十五天?”苏格兰撇嘴,“胡说八道,哪来的数据?”

“组织得出的实验数据啊。”我对数字相当敏感,因此记得也很清楚,“我可以十天不喝水,二十六天不进食,六年不见阳光——喂,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没吹牛,组织向津岛家买下我,本来就是用来当实验品的。”

苏格兰怔怔地看着我。

他沉默良久,伸出手,掌心贴在了我的脸颊上。

完了,男妈妈的同情又要来了。

“别露出这副表情啊,阿苏,”我最烦他这副死样,“你自己爸妈死的早,又不能和你哥一起长大,不也挺惨的?我至少在哪里都一样,没走过下坡路,津岛家的点心还没有组织给的好吃呢。”

说着我搓了搓他的头,将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的:“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苏格兰威士忌。”

他忽而握住了我的手,低声道:“我是挺可怜的,父母走得早,从小被迫和兄长分开,寄人篱下,没有自己的房间,男孩节也只能和亲戚家小孩共用一只鲤鱼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