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装死欺骗我!”
……我要冷静。
苏格兰多半是在诈我——太草了,他上手拽我的头盔了。
“笨蛋,”我忍不住骂道,“住手,我头要掉了。”
头盔被用力摘下,此时的苏格兰再无平日的温柔,只有粗暴。
望着他几乎冒火的眼睛,我表面理直气壮,内心却有些发虚。
毕竟是我理亏。
中枪装死的战术过于惨烈,加上咖喱店爆炸后的无人生还,对苏格兰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
“你怎麽会知道我在这里?”我试图胡搅蛮缠,“好你个苏格兰,一直装老实人,没想到居然跟蹤我!”
“他在废墟里找小朋友们的尸体找了一夜,津岛橘,你太可恨了。”波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这位同样咬牙切齿,“跟蹤你的人是我。”
“……这不可能。” 苦艾酒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出卖我,我的身上从头到尾也没被装过窃听器。
等等,我身上是没有窃听器,但是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
“没错。”波本笑得狰狞,“我在转运病床的下面装了窃听器,本来只是想知道组织会怎麽处理你的遗体,毕竟以后要祭拜你,瞧瞧我们听到了什麽,你半路居然活了,还说‘装死真累啊,苏格兰不会哭吧,波本成鳏夫咯’,津岛橘,你还是人吗?”
“大胆!”我输人不输气势,“你胆敢窃听组织的机密,你完蛋了!”
“完蛋的是你。”波本冷冷道,“假传组织命令,捏造假机密,欺骗组织情报人员,只要我向上级彙报,你看是谁会笑到最后。”
糟了!说不定会被扣光为数不多的工资,从此掉进打白工的深渊。
我转头看向苏格兰,撒娇道:“苏苏~”
“别叫我!”苏格兰眼神如刀,“波本君,请务必向上级彙报,这件事要追究到底。”
他来真的了!
我与他对视十秒后,沮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