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了。
于是咚一声,我仰起头狠狠撞向了他的头。
受到撞击,苏格兰终于从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
“……津岛小姐。”
“你做噩梦了。”
“……是。”
他的声音恍若叹息,像一种幻象被毁灭的叹息。
“我好像一生都在告别……”
青年前额的碎发被汗水沁湿,贴在了额角,迷梦一样朦胧的眼神,眼角潮红。
一生都在告别麽?
告别他口中的父母、兄长。
可能还有其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的人。
“是这样的没错。但你一生不止告别,也都在相遇啊。”
我将额头靠在了他的额头上,轻轻蹭了蹭。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肢体触碰能使人得到安全感。
书上也没说,是不是谁这样蹭都有效果。
“你以后会与很多人相遇,结识更多的朋友、同伴,也会有新的家人。”
普通人的一生,大抵如此。生老病死,告别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