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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苏格兰这个嘴不当男公关太可惜了,不仅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而且不卑不亢,不会冒犯到客人。

不像有些男公关,为了业绩唯顾客至上,彻底丧失自我。

“伏特加先生,如果你让我开心,我也会让你开心,但是,”梅塔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在位者的威严,“如果我不开心,你很快也会笑不出来。”

苏格兰仍然在笑:“请至少给我一把贝斯。”

我没玩过乐器,除了自然界的声音,平时很少听音乐。上一次听演奏是费奥多尔拉大提琴,他拉的很投入,可能拉的水平也很高,但我还是听的睡着了。

“这段solo是我前天即兴创作的,如果要取名,我大概会叫它《在苹果树下》。”

艹,在大苹果树下,我不要听西索!

然而当贝斯的声音响起时,陌生的旋律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喜欢站在苹果树下的不止有西索,还有我和被我拉过去的懒洋洋的幼年太宰。

我手机背景里的苹果树,是太宰被迫出钱买的树苗,我出力种下的。

闭上眼睛,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苹果开花的季节,花朵白的像梦,风从树影间穿行而过,树下是两个分鲷鱼烧的小孩。

‘一人一半,母亲大人说要团结友爱,谁也不準吃独食。’

‘橘酱真狡猾,把没有馅的鱼尾巴给我!’

‘谁叫修治是哥哥呢。’

旋律变了,天空下起了雨,苹果树下雨势更大。

我偷袭太宰,从他身上扯下衣服给自己挡雨,他有机会避开却没有避开,只是抱怨了我一个晚上。

秋天的时候,苹果成熟了。我将他高高地抛起,扔到树上摘苹果,他偷了懒,在树上睡起了午觉。

那个午觉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自此拉开了长达七年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