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郎在看到的第一眼是就知道那是什麽。
那里是村长家的储物室,平时总是被看得很紧,他有一次想偷偷进去,却发现里面完全被堵死了,储物室的门根本就是一闪假门,不知道为什麽,现在那扇假门又成了真的门。
里面那团肉,叫了一声三郎的名字。
村长一直和他们说,村里的肉是经常来村里度假的那群客人们带来的,因为怕坏,用特殊的方法腌成了肉干,所以味道鲜美,又可以存放很久。
那些人说,如果他们是来考察的,如果他们村满足条件,以后会在这里开腌肉厂,给村子里的人增加收入,这样他们村也能通公路并入外面繁华的小镇了。
……
三郎呆在原地,那团肉根本就没有五官,只是一块肉团,怎麽可能能说话呢,绝对不可能。
肉团还在试图叫他:“三郎、三郎,不要出去,村长是骗子。”
三郎喃喃说:“不,不是的,你在骗我,肉团是不会说话的,我太怕死了,都出现幻觉了。”
肉团没有解释,只知道重複自己的话,它没有嘴巴,这些话就好像是它肌肉里储存的记忆,肉块每蠕动一次,就会说出一句叫三郎不要离开的话。
三郎还在否认,他没想到自己窝囊到这个程度,居然还能幻听那个被村里人骂出去了就没良心的邻居家大哥哥。
他们说:“三郎,你可千万要有良心,最起码要回来看我们一次,哪里像阿诚,出去十年了都没回来过一次。”
他们都错了,阿诚没有不回来,他一直都在,一直在他们的胃里,器官里,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