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更加热情了,拉着他们就要参观村里的陈设,路过一户人家时,脚步却放得格外轻。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那户人家的三郎学习很是刻苦呢,听说志愿校是东京的学校,能上京还真好呢,和我们这些乡下人就是云泥之别了。”
“要是我家的孩子也像三郎这麽刻苦就好了,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孩子。”
世界上的小孩都逃不过被别人家孩子打压的命运,就算没有,家长也可以捏造一个是否存在都难以证明的优秀对照组出来。
同行的小孩们不开心了,对着窗户大喊:“三郎,三郎,拼命三郎,快出来玩呀!”
大人们连忙捂住孩子们的嘴,并用拳头进行了最原始的惩戒。
窗户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烦死了,臭小鬼们,我都说了不要吵了。要是无聊就把村口大粪给挑了。”
三郎从窗外探出半张脸,黑黑的卷发,忧郁气质的双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长期睡眠不足。
三郎看见窗外还有大人,脸色虽好上几分,仍旧是一张臭脸。看清熟悉的村民里还站着两个外乡人,他的脸又臭了回去。
就像他家里三天没收拾的垃圾。
“你们把外乡人带进来做什麽,不知道我要複习吗?万一我被害得没考上怎麽办?”农村的人大多数都沾亲带故,面对可能是自己表叔叔、表姑姑等乱七八糟身份的村民,三郎也一点面子都不给。
村民们也不生气,推着真奈和西村大吾赶快走。
“这孩子从前不是这样的,可乖了,也许是青春期了吧。”一个村民说。
“睡眠不足是会这样啦,三郎一定是太用功了。”另一个村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