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鬼方端闭嘴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低声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再找我。”

我向他点点头,不好意思地一笑。也不用解释什麽,我们原本也不是需要解释的关系。

他飞速走下了楼,防风邶目送着他,随后向屋内一擡下巴笑道:“进来坐会儿?”

我一边走过去一边回道:“你跟我不用摆出这副风流公子的样子,可以收一收。”

他在我身后笑着关了门:“习惯了嘛!”

门关上,他的笑容也收敛了下去。

我问他:“怎麽了?”

他踱到桌子旁,给我倒了杯茶:“你一说话满嘴酒气,快去去。”

我脸一红,接了茶喝了一口,听他又道:“没什麽,想问问你打算哪天回?”

我想明天再去看看小因,便答道:“也许明天下午?你着急了?不是沉醉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吗?”

他也坐下,从桌下拎出个包袱,“咣”地放到桌子上:“原本不着急,临时砍了个人的脑袋,怕待久了麻烦。”

我本来还喝着茶,闻言“噗”地喷了出去。

茶水落到包袱上,慢慢地渗出了一些血迹。

我“哎呀!”一声,嗔道:“大哥,你别说放就放好吗?人还在这上面吃饭喝茶呢!”

他“哦”了一声,又把包袱拎下去了。

我擦了擦嘴,问他:“你好好地喝着花酒,怎麽还去砍人家的脑袋了?争风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