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约约地想,大概是黄大老爷那邪门法子留下的后遗症。
最后消息传到了十七那里去,他和小六过来给我把脉,回去以后没多久,十七又来送了一小瓶药。
药到病除,第二天我就能睁眼起身了。
我盖着被喝着热汤听她讲着这些,感觉脑子混沌住了,只能表面地理解个大概。
这下,我大概欠了小六一条命了吧。
如果……
我是说如果,当时就那样病下去的话,我能回去了吗?
我垂了眼,汤的热气蒸腾上来,感觉眼眶被蒸得湿润了。
救他,他也谢我。
骗他,他也恼我。
我想不起来自已到底对他说过了多少谎。也许最初,这只是我偷来的一段缘分,那麽此时我的心酸,也算是说谎的惩罚吧。
一直浑浑噩噩地养着,我逐渐好了起来。
身体一好,脆弱的精神状态也得到了缓解。
既然暂时还回不去,就把该办的事办了。
救命之恩,不登门感谢就太不像话了。
我从轩那里订了最好的桑葚酒,又从高屠户那里买了最上等的牛羊肉,加上自已做的糕饼,和小薇拎着去了回春堂。
也许是没有想到有人会在晚上饭点儿不请自来,回春堂衆人很是惊讶。
不过小六反应快,笑嘻嘻地率先接过我手里拎的东西,笑道:“正好我们晚上要多做几个菜,二位既然来了,就一起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