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的肩膀起来,看向他:“牵牛织女星不会一年一相会,反之,我们那里的人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见到它们互通音信。我们那里,夫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择一人便终老,直到忘川将他们分开。”

他若有所思地开了口:“你想说……”

我定定地看着他:“我不做妾。原本,我也不是奔着情爱来的。”

他眼神里有一丝动摇,我趁勇气还在,接着道:“想说的很多,但此时只捡两句话说。一个是我之前骗了你,对不起。另一个……”

我擡手发出一道灵力画了个圈儿,淡蓝色的光圈呈一个心型,映亮了我们的脸。

他看过去,又道:“这个咒符是……?”

我抚上他的脸:“你见过的,我画在给你的信后面。它在我的家乡的意思是——”

随即我附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心悦你。”

话音刚落,我擡起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了他后颈的穴位。

他睁大着眼睛向后倒去,随即像睡美人般闭上双眼,昏了过去。

我扶着他的后脑,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的眉眼。

方才相濡以沫般的温情氛围还未来得及散去。

一滴泪自我的眼中掉落,划过他的眉间痣。

“谢谢你,让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他卧在草丛里,一阵风吹过,两朵小小的紫藤花飘落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