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听我滔滔不绝,看着我问道:“你这些招数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一愣,没法儿说我这属于二十一世纪全世界累积的先进伟大经验,只得回道:“那个,我老家那里,小的时候也有一场厉害的,我听老人说的。说是这麽做的话,染病的少很多,得病的好得快,”
涂山璟一点头,对瑞阳说道:“帮我磨墨,我都记下来,过后和他们说,让他们也照做。”
于是我说他记,预防和治理的办法记了十好几页纸。到后来瑞阳都张大了嘴感叹道:“姑娘这些法子真厉害!难为姑娘那时小小年纪竟记得这麽细!”
涂山璟闻言笔尖一顿,随即那精明的目光便扫向了我。
我暗道瑞阳多嘴,笑道:“唉,听完给我吓坏了嘛,我害怕碰上,后来反複问他们,刻意记了呢!”
瑞阳也笑道:“姑娘果然是个细心的,能未雨绸缪。人都说三岁看到老,日后这贴身大丫鬟的位子你不坐谁坐呢!”
我咧嘴假笑了下,权当回应他了。
涂山璟又写了个单子,递给他道:“你去找俞信,让他按照这上面的备货,装好马车明天一大早随我运走。”
然后他又站起身,对我说道:“时间紧急,我还得出门置办些东西,再寻些人,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明天一大早我回来跟奶奶辞行,巳时一到就出发。”
我望着他,轻轻说了句:“晓得了,公子千万保重。”
我也不与他说什麽不要熬夜,别太累着,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这一段时间,他是定要劳累的。
他向我点点头,披了外袍便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