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话里话外的,有点不对劲,再瞧他,抿着嘴,一副忍着笑的样子。
我这才恍然大悟:“好哇,你拿我跟六岁孩童相比?!”
他清了清嗓子:“非也非也,我族人聪慧,多是三五岁便执笔学写字了。”
我“哼!”了一声,撅嘴说道:“我道公子在夸我,原来是在取笑我。”
他见我这样,凑近了一些:“你莫生气,确实写的还可以。若是这里——”他把着我的手,笔尖在纸面上拐了个弯儿,“这里若是写得再长一些,能有些笔锋便更好。”
说完他便松开了我的手,但是那热度留在我的手背上,久久不曾散去。
我不敢擡头看他,只低下头去假装练习,实则注意力全在我的手背上。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手心很热,握住我的手也有些力度,我甚至没来得及看一下比一比是我的手白还是他的手白……
他在旁边把干了的字条折上,拿了个信封封上,递过来给我说道:“写你的名字吧,正好练练。”
我练了几次,此时便颇有信心地在那信封上写下了自已的名字。他拿过信封看了看,又吹了吹墨迹,笑道:“孺子可教也。”
我有点害羞,管他要了那封,跑出门去给春盈,托她替我飞书回涂山府,顺便要了些热水,替涂山璟洗漱过,我俩便各自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静夜踏着鞭炮声赶来,和我合力把左一层右一层的衣服给涂山璟穿好,又照例梳头戴冠,佩剑挂佩。
好在昨日睡得足了,所以此时尽管还早,涂山璟依旧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他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点点头,静夜便把镜子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