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公子瞪了他一眼,是个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我另辟战场,在旁角下了一子,说道:“这余素兰和莺儿向来有着情分,虽然听说的确是她犯错在先,但还是想救,你说她应该怎麽救呢?”

涂山璟追击围堵我那黑子,回道:“救倒是可以救,只是不知到底犯了什麽错?需得事先知道缘由,準备好了说辞再去说情,不然府规家法,难以违反。”

我点点头,将黑子跟过去,说道:“那是了,回头我……回头我看那个书里写的也是,余素兰要去问房里最得力的丫鬟。”

涂山璟手执白子,沉吟了片刻,落下棋子后问道:“那最得力的丫鬟——兰夜,是知道这事的?”

他这是还记着我曾拆了我和静夜的名字,和岳梁的手下扯谎说我叫静香呢,所以依样画葫芦,也把静夜化作了兰夜。

我微微一笑,回道:“知道的,据说是莺儿在原来伺候的姨娘房里获了罪,被管家婆抓了去,兰夜左等右等她不回来,当晚还去要人了呢。”说罢我黑子跟上。

他像事先预判到了我的这招棋似的,迅速拿白子堵了去,说道:“原来伺候的姨娘没护着,而且兰夜向来是个稳妥的,先是没能要来人,后是没禀报给白皓月公子,有点蹊跷。”

我顿了顿,想想确实是这麽个道理,可是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静夜为何既不报给涂山璟,也不曾与我谈论起这事,直接就冷处理了呢?

擡眼看涂山璟,他也是一副出神状,竟又拿了一枚白子要下。

姜三公子忙出声提醒:“青丘公子,该你家侍女下来着!”

他一顿,脸上红晕更深,收回了纤长的手。

我替他掩饰道:“少主可能酒劲儿上来了,不如我扶少主回房里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