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校长拧着眉头,额头皱起的波澜满是不快,“不愿意吗?”
伴着校长的话音,所有人都转而看向你。你还是没办法给出肯定或者是否认,但你总算能够开口说点什麽了。
“没有。但是,是这样的,校长先生。”
你必须表现得足够礼貌,因为你知道你将说出的话语是彻头彻尾的质疑。而在长辈们看来,质疑总是不礼貌的。
“首先,我不确认怎麽才能与叛逃的前辈们取得联系——抱歉,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称呼他们,所以请让我继续叫他们‘前辈’吧,这个称呼绝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意思。
“其次,如果我很突然地说要加入他们的行列,不会让他们起疑心吗……不瞒您说,我实在没有能够迷惑他们的信心。”
你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试着笑了一下,不过你也不知道此刻你脸上的表情到底算不算是笑容。校长也只是斜斜地睨了你一眼,从鼻腔中喷出的一声沉重呼气如同轻哼。
“为什麽迷惑不了?他们不可能怀疑你。”他如此笃定,“你就是他们最想要得到的伙伴。”
他笑了。
和你抽搐的弧度截然不同,他的笑意发自内心,如此真切,如此鲜明。你想起你来到高专的第一天,说自己一定会成为咒术师时,他也露出了同样的笑——如此不加掩饰的鄙夷嘲笑。
“你可是诅咒师的后代啊,爱丽丝。”
ゆめゆめ-夏末的梦
你是诅咒师的女儿,这是衆所周知的事实,即便你根本想不起关于那个罪恶的家的一切,你依旧无法否认这个现实。肮髒的羞耻感流淌在你的血液里。
于是,你彻底失去了辩驳的余地,对于计划的担心也就此消失无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