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你怎麽了?”两个人肩并肩又走了两步,冢原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的一丢丢不平常的情绪。
“没什麽,就是连着比赛太累,好不容易到最后一天了。”黑尾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世界上可没有人比我还懂你了哦。”冢原又重複了一遍白天说过的话。
“昨天直井前辈送猫又监督回来的时候,我听见监督说马上想退休了。”黑尾故作轻松地像是在讲一句玩笑话。
冢原犹豫了一会儿,没能很快就说出话来,因为她总觉得黑屋需要的又不是安慰,也不是什麽其他的,但是这种时候什麽话都不说好像又有些奇怪,她当然知道猫又监督对于黑尾来说的意义,就像她知道排球对黑尾来说意味着什麽——一个人永远不会忘记那把带领他打开世界大门的钥匙。
“所以我们要打进全国大赛吗?”终于,冢原在所有能说的话里找出了那句看起来最合适的话。
“小夏,你听过猫又监督的传说吗?”黑尾推开洗衣房的门,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句。
“什麽传说?”冢原把毛巾一股脑丢进滚筒洗衣机里,按下按钮。
“关于乌鸦和野猫的传说。”黑尾从后面顺手把冢原抱起来,小小的一个人就坐在洗衣机上听他讲故事。
说到一半时突然一阵风吹过,洗衣房的门啪的关上了,黑尾转身去拉门把手,怎麽都拉不开门,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回头和冢原说:“估计是螺丝松了所以门锁卡住了。”
“那我找找有没有工具。”冢原站起来去翻头顶的柜子,结果一打开就被灰尘糊了一脸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