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家伙的祖先同魔神同生共死,或者她直接反叛被帝君保护的璃月,亦或者在我、帝君面前提出质问,就像刻晴那样,对自身不认同神明的地方,直接提出异议,我倒是能高看他们一眼。”
而不是在人少的时候,才敢透露自己内心的阴暗和怨恨,就连信仰盐神之事都不敢被其他人知道。
“真是一模一样啊,和那些害怕赫乌莉亚留下诅咒,便折断弑神的剑、偷偷供奉妄图平息祂愤怒的先人。
若是真心愧对祂也就罢了,可以她的祖先却偏偏连为什麽要供奉赫乌莉亚的原因都不敢跟后代说明,随着时间过去,任由后人将他们的罪转嫁给庇护他们的帝君。”
九昭看向天空,想起了一些被她珍藏于记忆中的面容。
她想起了那位化作尘埃,如琉璃百合般的魔神姐姐,为镇压灾害力量耗尽而沉睡的马科修斯,其鹿角撑起天衡山,其血化作碧水河的移霄导天真君,还有鸣海栖霞真君以及无数埋骨于璃月战场的仙人和战士……
“帝君还是太过仁慈和宽容了。”
魔神爱人啊。
可是,比起天性这更像诅咒,帝君,树王、维帕尔,这种人类真的值得你们去爱吗?
派蒙难得皱起了眉头,一脸纠结,“当时还觉得真相对于那位女学者来说过于残酷,听九昭这麽一说……”
“璃月古书有记载的,魔神战争时期,帝君多是在领域镇守遇袭才会出手,而我多是在外征伐,不然也不会被称为军神,你猜她为什麽选择怨恨帝君,而不怨恨我?”
固然有帝君是七执政之一的岩神的原因在,但这又何尝不是因为帝君比她更为宽容呢。
丝丝缕缕的情绪在眼底沉澱,少女的眼底带着凉意,“她说赫乌莉亚善良,却认为帝君作为魔神战争杀害了多位魔神是残酷的。
可是啊,要知道最初帝君也是无意逐鹿,只是知道苍生苦楚才拿起了枪,流血、杀生、失去,这些都是战场上存在的却不得不面对的磨损,忍受磨损而庇护璃月子民的帝君不仁慈不善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