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昭支着下巴，看着不说话时赏心悦目的人偶，眸色慵懒，唇角挑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这座邪眼工厂又是博士的杰作？”

将茶杯推到少女面前，散兵掀起眼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对他念念不忘，不过，很遗憾，你来得不巧，现在稻妻可没有那家伙的身影。”

“不要用这麽恶心的词。”九昭被他的话扫了兴，她将自己的茶移给了魈，“我最近对他感到厌烦了，这里没他正好。”

啊，这话似曾相识……说起来，她是不是说过这话不少次了？

眼底掠过一丝惊讶，散兵勾起了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呵呵，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博士听到这话的表情了。”

他将茶壶放下，将少女推茶的动作收入眼底，干脆地将茶壶推到矮桌中间，冷声，“自己倒，别指望我再给你倒。”

斑驳的烛光落入他的眼中，紫色的眼眸中还残留着冷意和嘲讽，却依旧是漂亮的。

九昭看着现在的散兵，总能想起初见时他的干净和纯粹，她有些遗憾地垂眸，还真是大变化呢。

她冷不丁地发问，“你在做坏事吗？”

“可笑的问题。”散兵听到这话忍不住发笑，“大小姐，你遇到过多少没有做坏事的愚人衆？”

魈微微皱起眉头，但被九昭从矮桌伸过来的手拉住了衣袖轻轻扯动，他擡眸看去，见少女无声地对他说着，‘交给我吧’。

暂且按下心中的不虞，魈再次回归安静旁听的角色。

九昭拿起茶壶，换了一个问题，“这座工厂是你主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