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鸟”,一个由五个人组成的可怕的组织,他们行动全凭自己的喜好,没有人摸清他们喜欢对怎样的人动手。
至今没有人说的出他们长什麽样、叫什麽名字、最喜欢在哪里行动。人们对他们只有一个印象——
这个组织的成员彼此之间以威士忌酒名相称。
四年以后。
藤井原是一名平平无奇的东京居民。
好吧,要说他平平无奇,可能也没有那麽平平无奇,毕竟在米花町这样的地方要当一个无良资本家、一个爱剥//削员工的社长手底下的社畜员工,还能到现在也没有成为罪犯或者嫌疑人,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了,忘记说了,最近一年东京犯罪率突然显着提升,而一名名叫工藤新一的初中生侦探横空出世,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医院处理氰//化物中毒受害者的经验明显提升且日益熟练,现在几乎只要在发现□□中毒时及时报警,那麽被投毒的受害者就不会死亡;与此同时,有不少犯罪还让及时察觉的工藤新一阻止了。因此虽然犯罪率夸张到将近是隔壁美国的一点五倍——考虑到美利坚也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这个数据也是非常夸张了——不过死亡率倒是没那麽吓人。
而对于工藤新一来说——这小子在日本的知名度已经超过他母亲、国际大影星工藤有希子了。他破获的案子越多、成功阻止的犯罪越多,越能得到人们的信服。
话扯远了。那麽这些内容和我们的藤井原又有什麽关系呢?
——事实上,大部分东京的犯罪,藤井原都是知情甚至有所参与的。
他不仅是一名社畜,背地里还是一名黑市商人,主要贩卖的物品是各种市面上搞不到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炸//药、氰//化物、手枪、开刃的刀具等等。
他是里世界与表世界连接的千千万万座桥梁之一。
成为黑市商人让他得以拥有足够的钱过好自己的生活。他有深爱着的妻子、可爱的儿子,他爱他们,他不希望他们卷入里世界的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
至于他贩卖出的器物会不会被用来杀死另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中的不可或缺的成员,老实说他不是很在乎。那和他有什麽关系呢?社会生存守则第一条,成为一名利己主义者,否则你会输得一无所有。
他鄙夷所有的条子,那些僞善的、假装正义的、天真愚蠢的家伙,总是让他感到厌烦又反胃。谁会真的冒着生命危险为了那些自己活该的傻逼社长或者活着就是为了浪费空气的渣男的死亡负责?哈。
至于可能会有的误解与误杀,他不在乎。
就算死亡的是好人,他也不在乎。他早就说过了,他是个利己主义者,所关心的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自己、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因此在这平常的一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金黄的落叶飘忽,蕩到地面上,鞋底碾过发出“咔擦”的声响。他在电话中讨好着自己的上级,低声下气,语气卑微。
“抱歉领导,真的很抱歉,订酒店的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现在立刻联系酒店方,看看有没有什麽解决措施。真的很抱歉。”他连连表达自己的歉意,在挂了电话之后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手机狠狠竖了一个中指。
“傻逼领导,要不是我需要这份工作作掩护,我早就辞职了。”他狠狠道,“谁给你的脸那麽说话?我呸!”
他们社长的高中同学,同样是另一个企业的社长,今天来访米花町,要和他们社长谈合作。这位高中同学先生,一个人来还不满足,非得带着自己女儿来见见世面。
藤井原当时听他们社长说是“带着孩子来见世面”,理所当然地觉得那是个男孩,就定了一个标间;但是那位高中同学先生过来之后,看到一间标间发火了——他女儿也有十六岁了,和他睡一个房间确实不合适。
藤井原想要重新安排,但是那家宾馆恰巧人满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他想去联系别的宾馆,但是高中同学先生死活不乐意,说自己“走了那麽久,不想再走了”,就算另一个宾馆就距离他不到一百米也不愿意换。
藤井原有什麽办法,社畜只能和宾馆交涉啊,他又不能直说“你高中同学事怎麽这麽多为什麽不能挪一下去隔壁宾馆”,绝对会被老板骂的狗血淋头。
他妈的,烦死了。
还好他今儿里世界那边有个大单,有个家伙问他买了一堆炸药,说要去威胁条子,还想把炸药装在摩天轮上,让全东京的人看看没用的条子在自己的性命和两百万个人的性命之间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