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舞台结束后的酸麻,穆庭叶藏把人带到了门后的长矮凳上,两人挂起的外套一个成了枕头,另一个作为被子盖在森鸥外身上。
挪动过程中难免会醒来,被打扰的警惕心在闻到熟悉的味道后重新缩了回去。
迷迷糊糊间,森鸥外向下拽了拽外套,狐貍摇着尾巴控诉般的在驯养他的人耳边低哑着嗓音。
“……结束了?”
“还没有,再睡一会儿。”
完全放松的身体不断催促森鸥外继续入睡,尚未清醒的身体无法接收全部的信息。
模糊的呓语回响在耳边。
他只知道穆庭叶藏说了些什麽话,具体是什麽意思,他也听不清。只是知道这个人不会害他,无论对方说了什麽,全都点头应了下来。
在彻底进入梦乡之前,他好像听到穆庭叶藏要带他去见什麽人。
多年的磨合足够增进彼此的了解。
太爱做出计划,总是瞻前顾后的人反倒是会被束缚。
穆庭叶藏清楚,每一句话都在打磨算计的森鸥外在清醒时是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只好借着这个机会提出。
“结束后去见见我母亲吧。”
“嗯……。”
即便家庭情况不太健康,穆庭叶藏依旧希望这段情感能得到亲人的祝福,尤其是他的母亲。
这个致力于让他正常成长,逃离穆庭家的人。
舞台的表演走到尾声,衆人唱出最后一句歌词:
“如若死是必然,何不纵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