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她没有料到的是,生的时候痛的天崩地裂还不算完,排恶露和回奶的时候简直是另一种酷刑,四爷又见识到了她如同生産那天的样子,气若游丝地哀求他再也不要生了。
他自然只能继续应是,不由庆幸起这是个阿哥来,否则宝月免不了要再吃一次苦。
饶是她这样爱躲懒不愿意出门的人,经了这一年因为怀着孩子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拘束生活,也不免怀念起在圆明园自由行走的日子来。去年她甚至还没有等到圆明园里的金桂开放,就回到府里来了。
如今既然做完了月子,她便不停地在四爷耳旁催促,“咱们什麽时候可以回圆明园去?”
四爷被她缠的不行,加上三阿哥也很健康,并不是需要很小心将养,不能见风的孩子,便答应她说,“等满了百日,在府里办了宴后,咱们就回去。”
宝月这才高高兴兴地扑到他怀里,献上两记香吻。
“这下你可满意了,”四爷无奈地笑着看她一眼,“你可还记得说好要给咱们三阿哥取个乳名的,这名字侧福晋打算什麽时候取?”
“我当然有想了。”宝月眨了两下眼睛,仰头嚷嚷道,她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忘了的。
她既不用哺乳,也不用管孩子的吃喝拉撒,每天只要抱着和他玩一玩,孩子一哭一闹就自然有奶嬷嬷们带去伺候,若不是辛辛苦苦生出来的,这一个多月来她真是一点有孩子的实感都没有。
“那你打算叫他什麽?”四爷好整以暇地挑眉,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麽来。
宝月在他的迫视下极速转动自己的脑瓜子,情急之下脱口道,“不若叫阿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