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中烦闷不已,每每遇到这样的事她倒是洒脱。李氏来请她不在意,福晋留他,她也不在意,倒像是他一头热似的。
四爷只觉得气饱了,撂下手中茶盏。起身道,“走吧。”
福晋听不出他有没有生气,但既然没有撒手就走,应当也还好罢,她放心的舒了口气。
随后一行人便往正院走去,四爷牵着弘晖走在前头,福晋缀在后头。月光照的她的丈夫和儿子就像两个玉人,她心中忐忑之余又忍不住升起一种期待。
她知道,四爷对她的容忍限度很低,若是等会儿他怀疑自己唆使弘晖争宠,她便要立刻同他辩白。虽说是阴差阳错,但若两人能重修旧好,自然再好不过。
她也不是不想给弘晖生一个弟弟,想到这儿她便想起如今独占雨露,却还未有孕的瓜尔佳氏。
她知道不应该怨怼自己的丈夫,这不是一个妻子应该有的想法。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为什麽她只要这一点东西都这麽难?她操持府中之事多年,又给他生了弘晖,可却从不见他动容。
瓜尔佳氏不过是长一张好脸,他就可以日日垂怜纵容,从不管自己作为福晋的体面。
待到了正院,见天色已晚,四爷便先把弘晖哄去睡了,答应明天再和他说话。随即便很平静地要福晋坐下,
“你有什麽怨言,尽可以说与我听。”
他并未一上来便指责福晋,却叫她更加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