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西塔。
苹果树的树叶在风中窸窣摇曳,她紧张兮兮地和他自我介绍。
但杰内西斯很少叫她的名字。
娜西塔。
他喊她的时候,组成她名字的音节变成了滚烫的烙印。
他在她耳畔急促喘息,一声更比一声暗哑,陌生的情绪在血管里燃烧,烧哑了他的嗓子,也焚毁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她剧烈地颤了一下,感觉自己在被扼着脖子不断往下拖。
不断往下——往下——往下——
……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境十分古怪,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好像发烧了,因为体温一直降不下来。
咕啾咕啾的水声不知疲倦地传来,她以为房顶漏雨了,但因为发烧的缘故头昏脑涨,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十分困难,更不要提起身去修缮屋顶。
在梦中失去意识的时间太长,她再次醒来时,花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实验室的墙壁。
风干几日的花挂在墙上,几片花瓣飘落下来,悠悠地落到洁白的床单上。
周围很安静,头昏脑涨的感觉消失了,身体的不适仿佛只是一场错觉,如果不是她正趴在杰内西斯怀里,她估计也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他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她的头发。微垂眼帘朝她看来时,脸上的神色近乎柔和。
她支起身体,被子从光裸的肩头滑了下去。杰内西斯似乎轻轻啧了一声,随手将被子扯回来,重新盖到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