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四目相对时,吉利安垂下眼帘,避开了她的目光。
那家人后来低着头来道歉了。是他们家的孩子不对,使用了侮辱性的词彙。
缓和关系的仪式在杰内西斯家的客厅里进行。杰内西斯的手缠着绷带,但比对方的模样好多了。他对面的少年眼神闪躲,嚣张的气势全然消失不见,显然刚能下地走路就被父母揪了过来。
漫长得如同冰封的沉默过后,在四位大人的注视下,杰内西斯嗤笑一声,说:“道歉?你为什麽要道歉?”
对方惊疑不定地擡起头。
杰内西斯问他的父母,他们对他就没有什麽想说的吗。他的父母当时哑口无言。
于是杰内西斯转回头,看着对面瑟缩的少年:
“你说的又没错。”
他语气慵懒,眼神却冷极了。
然后,不待他的父母反应过来,杰内西斯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接下来的几天,杰内西斯都闭门不出。他的父母拿他没办法,只好央求她和安吉尔想想办法。
安吉尔来过几次,杰内西斯无动于衷。
她爬到他窗外的苹果树上,敲他窗户,里面依然毫无回应。
“杰内西斯?”
她说五台前线告捷,英雄萨菲罗斯表现活跃。
她说英雄萨菲罗斯今天又攻下了哪个营垒,让敌军闻风丧胆。
她将早晨的报纸透过门缝塞到他的房间里,里面依然静默无声。
杰内西斯倔起来的时候,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