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说刚才的提问只是某种忽如其来的直觉,现在她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她昏迷不醒的期间,他肯定干了什麽坏事。
但杰内西斯有时候撒谎水平真的很烂这件事,今天还是先不告诉他好了。
她转回头,看着另一侧的墙壁。
“……我做了一个梦。”她说。
梦里是碧波万顷的大海,是蝉噪绵延的盛夏。天空蓝得耀眼,时间仿佛在闷热的空气里静止。
以前她总是跟着杰内西斯和安吉尔,不管两人去哪里,她都要追在两人身后。
杰内西斯问她:“然后?”
草丛里震动的虫鸣,回忆里夜晚的星光,渐渐低微下去。
“夏天结束了。”她看着床侧的墙壁。
杰内西斯觉得她的回答莫名其妙。
“……哈?”
她看着光秃秃的墙壁。
“夏天已经结束了。”
杰内西斯依然不懂。
“……夏天已经结束了你这个笨蛋!”她忽然转过头,“你不是文艺青年吗?!夏天!!已经结束了!!!”
杰内西斯好像被她震住了,前来探病的特种兵打开门,正好看到红发的1st不闪不避被迎面飞来的枕头击中的瞬间。
步伐一僵,那个特种兵悄无声息地倒退出去,默默重新合拢门扉,将“杰内西斯你这个笨蛋!!!”的大喊关在门后。
“……你在搞什麽鬼?!”
她卷过被子,背对着杰内西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