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能量大量流失,我,已经无法拉开生命之弓了!”拉斐尔扯出一抹惨淡的苦笑。
这会儿如此作态有什麽用,一再告诫他这可能是个陷阱,可他却对从那个巫师女孩那里拷问来的信息深信不疑,以为带人破坏那个小巫师们绘画的魔法阵就以为万事无忧了,却没发现那个表面的魔法阵只是个诱饵而已,还那麽没脑子的带着全部人跳了进来,真不甘心,竟然要让这麽忠诚的战士给这头猪的愚蠢陪葬。
正这麽想时,拉斐尔却感到尤里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澎湃的圣力汹涌而来,这个一直被自己骂做猪的主教,此时竟然会有这样的决断,他竟然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力化作圣力传到自己的体内。可是,即使如此还是不够,不过,若是再加上自己的生命力的话,应给能勉强拉开了。
拉斐尔仰起头,死死的盯着空中那个有着天使般外表的魔鬼,缓缓的举起了生命之弓,一边对抗这魔法阵的吸取一边把身体里的能量凝聚成光箭。
此时飘在在空中的欧塞尔就是个绝好的靶子,而且因为他要控制魔法阵,所以连避开都不能,在阵外的巫师们因为离得太远而有心有力,而血族们就更不能进来帮忙,要知道这个魔法阵其实是修改血族的献祭法阵而来,使得它吸取能量的範围扩大了。为了处理那些被制造出的残次吸血鬼,欧塞尔是以自己亲王的权威把那些魔法阵里的教廷吸血鬼部队全部献祭给了血界,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论哪个比欧塞尔低阶的血族踏入这个魔法阵都会被吸干。
所有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支光箭就这样射像了欧塞尔,向着他心髒的位置飞速而去,因为速度太快甚至和空气摩擦出了尖锐的鸣叫之声。
就在尤里主教和拉斐尔脸上都呈现一种解脱的庆幸的表情,仿佛眼前的血族必会中箭而死的时候,那浮在空中似乎已经毫无自救之力却在箭矢到达之际摆动了身后那巨大的蝠翼,带着强大的力量和到达的光箭撞上。教廷一方的人员原本以为会再一次的看见那妖豔的绿色的绽放,即使射中的是蝠翼,生命之弓所带着的强大的正面的生命力也能把眼前的黑暗生物燃烧殆尽。
可是,这是这麽回事?几乎消耗完了两个主教级人物圣力和生命力所射出的箭,虽然再刚射中的一瞬间的确是化为了破坏的能量变成侵蚀的绿色能量线从蝠翼的伤口处开始蔓延,可是这种侵蚀却很快的就被压制下去,最后竟然只是像普通的箭矢一样,只是洞穿了眼前血族的蝠翼,而那个穿透的洞,也在血族强大的恢複里作用下慢慢的愈合不见。
“神啊,你已经抛弃我们了吗?”这是在场所有圣职者的质疑,原本就魔法阵里因为不断失去力量而恐慌非常的人们的情绪变得各家的绝望灰败,他们觉得或许自己下一秒就会像那些吸血鬼般灰飞烟灭。事实上那些人只是身体内的能量被吸完,生命危险是完全没有的。
总算等到阵内的人全部都虚脱躺倒,那魔法阵节点上嵌上去的宝石也越来越明亮,直到阵内再也吸收不到能量了,魔法阵才像还没有饱足般的明灭了几下后光芒尽退。而那些储存在宝石里的能量也再飞速的消失,很快就恢複了原样。
而谁也不知道那深深的隐藏着血界此时却是充满了耀目的红,鲜血般明豔,那些红色的能量被不断的注入了血界里的核心魔法阵,有从那里传输给了那些因为能量不足而陷入沉睡的血族们。而渐渐的血界各处的城堡里,不断的有棺木被推开。
刚刚由空中落下的欧塞尔,和一样感应到了血界情况的兰斯休达隐秘的相视一笑。然后迎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巫师们,而魔法阵中大量的用来作为诱饵,此时也是被抽空了魔力的巫师们,魔法生物,还有那些失去圣力的圣职者们,自然有人上前去处理他们。
最后的最后
“一切都结束了!”坐在城堡里熟悉的座位上,晒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喝着血奴刚刚放出的新鲜血液,欧塞尔觉得生活是如此宁静美好。
人们常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血族和巫师是有契约,血族和教廷也的确是有仇,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构成欧塞尔这麽无私的理由,作为一个放纵的种族,他真的能因为千年前的那点交情就能困在一座巫师的学校里,为了巫师界的存亡劳心劳力,打击敌人的时候还要顺便调解矛盾,教授弟子 ,一个血族亲王真能那麽好心?
这些,当然不是没有回报的,呵呵,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人发觉血族变多了呢!一步步谋划,一点点算计,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那个魔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