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在拉斐尔挥动长剑要砍下兰斯头颅的时刻,兰斯忽然绽开了一抹笑,一抹得意的笑,就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拉斐尔只听见他用恶意而欢快的声音说:“拉斐尔,吶!你要知道,废话太多真的是个很不好的习惯,非常不好!”话音还在缭绕,兰斯却已经失去蹤影了。就在拉斐尔的面前,在离他不足一步的距离外,在他的剑刃之下,兰斯却被一群黑蝙蝠包裹,然后迅速的消失不见。
有别于逃脱时得意的笑,此时被欧塞尔放置于棺木里的兰斯一脸的阴沉。直到欧塞尔安慰似的拂过他的发,他才放松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一抹温暖安心的笑。
“笨蛋,你还有脸笑。现在知道丢脸了,活了几百年的血族公爵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人类幼崽算计了。安稳了几年,就不知道死字怎麽写了是不是?”欧塞尔曲指重重的敲在全身布满绿色图腾,明明身体受到侵蚀的痛苦,却显得恬淡幸福的兰斯头上。
“父亲大人,我这不是被你给捞回来了吗!”兰斯把脸上的笑容调成了讨好,巴巴的望着欧塞尔,如果不是现在动不了,估计还会凑上去蹭蹭。
没有再理会兰斯的撒娇讨好,欧塞尔调动全身的黑暗能量布与右手,稳稳的握住了插于兰斯胸口的生命之箭。浓烈的黑色和蓬勃的绿色激烈的碰撞,这是生与死的对抗。
最终,那没有更多能量支持的绿色还是渐渐的微弱了,在欧塞尔加大力量之后,变成星屑般美丽的光芒,点亮了一贯暗淡阴郁的血界古堡,消散于空气。
“真是美丽!致命的美丽!”甩了甩被浓烈的生命之力烙下深深刻印的右手,欧塞尔看着眼前逸散的光芒轻轻的叹息。
在伤害源被消除了后,兰斯身体上覆盖的绿色纹路像潮水般的退去了。看了看已经光洁如初的胸口,兰斯看着欧塞尔懒洋洋的说:“父亲,精灵之弓似乎比传说中的要弱很多嘛!”虽然驱除这些能量让他目前极度虚弱,但是作为血族来说,这种虚弱只要有足够的血液和时间,恢複过来完全不是问题。
“兰斯,你太莽撞了,虽然精灵之弓的确没有发挥它全部的力量,应该说它被人类使用,又不是使用纯粹的精灵血液来解开封印,连一半的力量都没能用出来。但是,如果是别的公爵,那这一箭也足够让他灰飞烟灭了。如果你不是我的后裔好了,喝一些吧!然后好好的睡一段时间。”撩开散落的的发,欧塞尔把自己光洁的颈凑到了兰斯的嘴边。
“父亲大人的血啊!好多年没有喝到过了呢,看来偶尔受伤也不是那麽难以忍受嘛!”心里暗暗的思量着,兰斯舔了舔唇,只是看着就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干渴,不知是被眼前的美景诱惑还是被父族的血液诱惑
☆、神秘的干尸
这次的要说也真不知道是兰斯的幸运还是不幸,他当时在街头邂逅了那个笑的和自家父亲极其相像的拉斐尔时,真正是非常有好感。反正调查的事情也急不来,再说兰斯也的确没有把那些小动作放在心上,不管是他还是欧塞尔其实都只是把那些争斗当成永恒生命的调剂品而已。难得看见一个那麽和眼缘的少年,别的事情当然的就被放在一边了。就那麽暧暧昧昧的相处了一段时间兰斯都有要给他初拥的沖动了。结果好了,一切只是陷阱而已,那华美的少年微笑着挖了个大坑给他跳,真是越美丽越危险啊!
还好幸运的是拉斐尔在布局时一直以为兰斯就是血族最高位者,根本没算计到还会有人来救援他。要是曾经潜入霍格沃兹当黑魔防教授的普拉,没有被欧塞尔及时的发现并杀掉,要是让拉斐尔知道还有欧塞尔那麽一个血族,那麽他应该会计划的更加周详,那兰斯是不是能活着还真是个问题了,要知道当时如果不是作为父亲的欧塞尔对于后裔遇到致命危险所産生了感应,急忙飞去查看,那兰斯这会儿可能已经灰飞烟灭了。
啪,啪,啪。俯跪于地,在上帝慈爱悲悯的目光下,拉斐尔扬起手里的短鞭,一下一下的鞭打着自己,每一鞭落下肌肉就一阵抽搐似的紧绷,随之而来的就是因疼痛而汗湿的身体上增添的又一道红色伤痕。雪白的和豔红的,竟对比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我的主,我要向你忏悔,为了我自大和无知,请宽恕你忠诚的奴仆吧!”直到感觉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拉斐尔才停下了自我惩罚。
站起身,衣服掩盖了满身的伤痕,他又是那个华美纯洁的少年。脸上是一贯的圣洁表情,但从他紧握成拳的手和遥望远方眼里燃烧的火焰,都能看出,对于此次的无功而返和那个莫名出现的又一个高位的血族有多麽是麽的不甘愤恨。但是,还有那麽一丝丝的,隐藏在心里最深处,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