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突然克制自己，小女一手揽住他的颈项，一手却越发热烈，她轻声撒娇道：“一成哥哥……我真的很难受……和我那样子好不好，我知道那件事情你也想的，对不对……”

一成轻轻仰起脖子，深深吸了几口气，他知道她很想，她难受极了，因为他自己也难受极了，疯狂地想那样做。

满心里都是矛盾，他感觉到她那双发烫的手，她的手掌柔软又有力，几乎要让自己身体里奔腾的沖动沖破理智的束缚，他无比渴望能不管不顾地继续下去，但脑子里总有一个坚持：保护她，不能犯错。

他下定了决心，低低地吼了一声，将小女吓了一跳，有点意外地看着他。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低着头咬牙对她说：“不行，必须停下来了。”趁着她发愣，他伸手将她滚烫的手拽了出来。小女着急拉扯自己的手，她不要，她不要停下来，但是一成把她的手捏得紧紧的，她完全抽不出来，她皱着眉瞪着他。

他低着头又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了。”

他在她身边侧躺下来，双手将她环抱住。小女见他躺下抱着自己，原有些惊喜，但随即便察觉到不对劲，他将她抱得太紧了，自己的双手被他紧紧锁在两边，腿也被他在脚踝处压住，脑袋靠着他的胸口，手脚无法动弹，也完全吻不到他了！

小女生气了，不停扭动着身体骂道：“你放开我！你在干什麽！”

一成的声音沉沉的，有些沮丧，有些悲壮：“我们要一起熬过去，对不起，我不能再让你乱动了，这样我们都控制不住。”

“不要！你为什麽那麽狠心！我身体里像有个怪兽，它让我的骨头都又痛又痒，只有你能帮我安抚它，但你却不肯，它快把我吃掉了！”小女的声音原就尖细带着孩子气，此刻不再有那一丝妩媚的沙哑，而是又怒又急，带着几分哭意埋怨喊叫着，听着非常可怜。

一成不忍，低头亲吻她的头发，但手里仍不放松，嘶哑着声音安慰她：“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难受，我知道你身体里有怪兽，我会保护你，陪你一起把怪兽赶出你的身体。”

“不要，我不要，你明明很简单就可以帮我解决的，你明明也和我一样，反应也很强烈！你明明也很想，可是为什麽不肯……你为什麽就是不愿意和我那样做呢！”小女依然徒劳地扭动着，但是完全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因为……因为答应了要好好保护你，现在就不可以和你这样做。”

“你骗人！”小女怒极，尖声喊道：“我就那麽让你讨厌，那麽下不去手嘛！为什麽就是不愿意和我做，如果换别人是不是就可以！”

“不是……你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一成心里难过，虽然知道她此刻意识不清，但被她这样误会责问，他依然很难过。

“就是这样！……你为什麽那麽讨厌我！你为什麽那麽狠心！……我讨厌你！……”小女几乎尖叫地骂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重複骂着我讨厌你，声音却不再愤怒，而是越来越伤心越来越绝望，她不再挣扎，匍匐在他胸前痛哭失声。

她伤心极了，那个被药物控制欲火焚身的她得不到释放与满足痛苦极了，那个仍有一丝理智在飘摇的她一而再地被拒绝，低声下气挑逗求欢却被这样紧紧束着双手无法动弹，自尊心粉碎也痛苦极了。

一成听她哭得肝肠寸断万分不忍，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住亲吻着她的头发。他也很难过，他远远低估了药物的力量，却高估了自己的心志，他原以为他能好好安抚和劝解，但是……他太天真了，太低估了那种药物，他处理得糟糕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被死死摁在怀里的女孩子终于平静了下来，不再哭泣。一成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终于睡着了，只是哭得太激烈，时不时还会抽泣一声。

她脸上泪痕犹在，一些碎发被泪水和汗水浸湿贴在她的脸颊上，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仍未褪去。一成看了她许久，凑在她鼓鼓的脸颊边轻轻地亲了一下，这便是他万分珍惜和爱护的人，却因为他的缘故哭得这样伤心。

她眉头微皱的睡容叫他怜爱，他又凑过去亲亲她的额头，她的眉头，她的眼睫抖动了一下，他有些紧张，不敢再偷偷亲她，于是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将枕头塞到她脑袋下，坐起身来打量她。

衣衫淩乱得很，漂亮的胸部大半裸露在外，他刚刚不敢看，现在趁她睡熟悄悄偷看两眼，丰满高耸，随着呼吸起伏，诱人得很。

裙子仍翻在腰间，他忽然瞥见她的臀上有一抹红色的痕迹，似是他的指印，他知道刚刚自己也险些失控，竟这样用力地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