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也是犯法的!”伊万斯夫人发出愤怒的声音。
最后伊万斯先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愤怒的妻子恢複冷静,他保证要是等男孩醒了,他愿意的话就带他去警察局报案。
斯内普醒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房间里有着浓烈的芒果香气是他之前在某个人身上闻到过的味道,他小心地嗅了嗅,发现自己躺着的床上柔软的一塌糊涂,他身上盖着的暖黄色的被子也散发着芒果的味道。
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冰冷的、白茫茫的雪地里。
记忆开始回笼,早上托比亚和艾琳又开始争吵,事情的起因是政府发了一笔极端天气的体恤金,可他们绝对想不到那个该死的酒鬼只想拿着钱出去鬼混!事情到最后又变得熟悉,托比亚挥舞着只在这时有力的胳膊摔东西和打人,艾琳的惨叫、托比亚的怒骂,这是他早已麻木的场景不是吗?
他想起了佩妮·伊万斯,那个只比他大两岁却格外强大的女孩,可以让狼人哀嚎的火焰在她手里乖巧极了,连风也偏爱她,他什麽时候能向她那样强大呢?
是不是像她那样强大了事情一切都会变好?他不想在看到他名义上的父亲对他和妈妈挥舞拳头的样子,他也不想再听每次挨打之后艾琳洗脑般的“他是爱我们的、一切都会变好的”,她根本不明白一切不会变好了,那个男人已经变成了该死的酒鬼和赌棍!
托比亚在暴行之后就上楼休息了,客厅里只有嘴角、眼角都被打破了的艾琳在地上瑟缩着,斯内普蜷缩在楼梯的角落里,虽然他极尽可能的隐藏自己背上还是挨了好几下。
他麻木地感受这背上的疼痛,麻木地看着地上总是出现的破碎的酒瓶,麻木地看着艾琳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没有表情地收拾屋子。
他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地感觉自己心也茫然一片,蜘蛛尾巷的街道也只有这时候看起来才干净一点。
“我不明白,”斯内普的声音嘶哑的厉害,他一个早上没有吃一点东西没有喝一滴水,他说出口的每个单词都深刻而清晰:“你为什麽生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