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是他们找来的替死鬼……或者说威胁而来的赌徒,因为实在还不上债,终是走上了绝路。

泷泽生被这个消息惊得魂都飞了一半,当即试图命令所有人停手。

“干什麽干什麽”组织成员茫然的在电话里喊道,“不是说等老大出来就炸吗,照计划,琴酒还有十分钟就出来了,难道说他需要延长任务时间”

“等不及了,他的出现只是个提前的信号罢了,反正不在一层。”

“那个人就算没有我们的指示也会按时炸掉一切。”

……

……

酒店客房里,泷泽生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

事实上他被炸弹炸得脑袋都飞了一半,只依稀记得——

他往琴酒胸口开了一枪。

当时的情况具体怎样他已经记不太清,只知道条件十分苛刻,他没有其他能够快速阻止这个人离开的方法,于是用了执行力最强最暴力的方式——让他受伤。

印象里,对方的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

用不可置信来形容都是轻的,泷泽生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都扭曲了。

银发青年因为子弹的沖力跌跌撞撞的倒向一边,中弹的瞬间,他只感觉自己被石子打了一下。

他怔然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明明的最熟悉枪战的人,那个时候却好像第一次接触“子弹”“伤口”一般茫然僵硬,甚至反应迟钝到需要低头确认。

低头确认是不是身上有伤,是不是有血流了出来。

感官上暂时无法辨认伤口在哪,也没有疼痛。

琴酒现在清醒极了,心率也急速飙升。

泷泽生那一枪毫不留情。

任谁看了都会这麽说。

大片的血迹晕染在衣服上,琴酒的里衬穿得不是纯黑色,胸膛上的伤口汩汩往外流血,顿时将那片不了染得一片黯淡。

“……你在做什麽”

银发青年哑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