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后传来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太宰治没有停下。
那个脚步浅又因为地形而琐碎的人正踌躇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太宰治走向了镭鉢街的边缘。
忽然,身后的人叫住了他,
“喂!你去哪,那个方向有人守着,专门劫财的。”白发少年清朗的嗓音带着几分别扭的关心,仍然朝气,“你这家伙打扮得这麽好,估计会被他们从头到脚的扒光。你像被市警以裸露癖的罪名逮捕吗”
太宰治停下脚步,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你告诉我做什麽你是什麽好心人吗”
“我当然是好心。”
“不是讨厌我吗,干嘛还来招惹我。”
“你这人真奇怪,没说两句话就走了,明明是你先跟着我的。”泷泽生跑到了他的面前,他垂眸来回的扫着地面,是太宰治眼里心虚的表现,“我刚刚……抱歉,我刚刚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
“你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受伤……我哪知道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啊!这几年下来我学得最精的就是先对人恶语相向,否则别人会小瞧我的!”
事实上也没说多麽重的话的泷泽生被鸢眸青年那个了无生气的眼神吓到了,然后自发的反思后悔起来,他看起来无措极了,低低的,试探性的说道,“你不会是想……投海吧”
镭鉢街的边缘有一处断崖。
太宰治没有立即回话。
泷泽生等了几秒便没有耐心了,他擡眸看去,顿时怔住。
太宰治的眼神往往能投射出很多东西。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