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宰治没有过于突出的反应,钢琴家继续道,“我们还未找到进行那部分实验的负责人,相关数据已经基本被摧毁,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被研究的对象,全都是没有身份的人。”
没有身份的人。
“不是偷渡客,也不是贫民窟的黑户,他们甚至仍有亲友再世,却无人主动寻找他们,以需要承受的残酷研究内容来推断,那些人都很年轻,起码是青壮年。”钢琴家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这样就能将干涩的喉咙润湿,“他们是在社会上‘死亡’的人。”
“好了。”太宰治似乎无需再听下去,他的眸里流转着昏沉的光,落在桌面的手交握在一起,手指像是没有一丝血色般苍白,“继续找,以及,叫中也动作快一些,完成任务就回来。”他下达指令时显得无情极了,“泷泽如果被他们发现,必然需要交涉。”
而谈判的基础,是武力。
钢琴家只觉他们在陷入奇怪又深远的阴谋,不禁有些神经紧张。
“还有,关于泷泽想找的那个……”
他的话说了一半,某个被他们提起的对象便推门而入。
“太宰,我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给每个孩子都带了伴手礼的泷泽生带了两个大号行李箱和无数手提包,“还是从密道出去,我会留意的。”
屋里的另两人没有再进行多余的眼神交彙,钢琴家恭敬的退了出去,在经过泷泽生时对他点头示意,而太宰治挂上了泷泽生熟悉的,有些温和的笑容。
“我让芥川跟着你。”
“我猜你就会派人保护我。”泷泽生提着两个行李箱也健步如飞,“我也没有那麽弱啦,怎麽说体术也在你之上,不然当初怎麽保护你。”
太宰治从座位上站起身,他走到泷泽生面前,目光隐晦的把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又因为他们距离极近,在彼此的眼中都暴露彻底,所以这眼神又显得很直白。
“怎麽啦~我今天为了见孩子们有好好打扮一番。”泷泽生扯了扯新买的衣服,“要让我在外工作赚了大钱的形象更让人信服一些,所以挑了件和你的很像的黑色风衣。”
泷泽生穿黑色时也不会让人觉得此人多麽严肃,多麽不易靠近,除非他摆出一张从太宰治那学的超级大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