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显得很是温柔,视线意有所指的落在五条悟身上,就差在脸上写:我掀了棺材板就是为了你,还不快感动一下。
“……”
五条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低头笑了声,而笑容之下,他几乎想伸手攥住胸前的衣服。
心髒的钝痛猛烈到他要喘不过气。
怎麽会没有愿望。
如果不是因为执念,为何会以这幅身躯逗留人间。
泷泽生看上去太平静了。
他对自己的处境没有迷茫,对过往的一切都似乎不再追究,唯独将五条悟视作锚点。他像一团漂浮的空气,像不知来路不问去处的孤魂,像万千诅咒的集合体——他带着庞大的,排山倒海的怨念回来了。
“你没有想杀的人吗”五条悟问道。
“啊”泷泽生迷茫,“我要杀谁”
他要谁死难道不能自己去搞定吗,何必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语气在这儿密谋大事一样深沉。
泷泽生向来睚眦必报,他入职时曾接受了专业的培训,和各种前辈取过经,有句话说的好,不要自我感动的奉献,不要让你的孩子感到愧疚,虽然不太恰当,但大意差不多——泷泽生先是泷泽生,再是为五条悟好的泷泽生。他可以为五条悟不留余地,但不会让五条悟感到窒息和扭曲。所以泷泽生吃了亏从来都是恶狠狠的还回去,如果对方的势力大到他动不了,就任五条悟替他出头。虽然都是些翻不了天的小事,但五条悟如果帮泷泽生出了气,心情会肉眼可见的变好。
他的人格成长需要能保护重要之人的决心和信心,他不仅要被爱,还要给予爱,伴侣工具人泷泽生当然会坦然的接受。接受爱意和付出爱意的价值是同等的。
五条悟说,“你说你忘了怎麽死的,难道不想报仇吗”
泷泽生下意识反问,“你没有给我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