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生咬了咬牙,他原地踱步,视线在那枚漂浮的勋章上徘徊许久,最后提起一口气,猛地挥拳砸了过去——

“泷泽,你做什麽!”

“老子不干了!”

“砰——!”

剧烈的沖击使这处空间变得破碎,那枚标志物的勋章顿时落入了虚无的白中,周围都像雪花电视屏般浮动,泷泽生同样被一道刺眼的光线吞没。

他的耳边是搭档系统震惊的声音,“你疯了!这是不符合规定的,休息室是唯一安定的连接点,你到底会去哪里,谁也不知道!况且,你已经是个……”

后面的话已然听不见,如同打破了保护的壁垒,卷发碧眸的青年几乎瞬间感到了仿佛皮肤都在被腐蚀的痛楚,他从喉咙里洩出声呜咽,一头扎进了无尽的失重感中。

下坠,下坠——

——

直到视野里再次出现色彩。

疼。

五髒六腑都在疼。

泷泽生疼得龇牙咧嘴,全无形象可言,任谁在天桥上摔下来,还被一辆过路的卡车撞出十米远,撑着肾上腺素飙升的那口气爬到稍微安全的地方后都不能毫无感觉。泷泽生只觉得趴在地上的他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脸颊贴着冰冷又坚硬的地面,逐渐传来不详的濡湿感。

血。

青年粗喘着气,目之所及的视野已经晕开了红色。

他试探性的挪动手臂,向遥遥望着这边的司机伸出手,即使难以发出声音,也用口型和眼神传递出强烈的求救信号。

然而这个明知撞到人的家伙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爬上自己的卡车啓动了马达。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