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里莫名其妙看他:“那你刚刚不动?”
天童假笑得更夸张:“那是我没意识到,端托盘原来是这麽让人高兴的一件事啊!我今天一定要端个够!”
……神经。
英美里也不算完全不懂他的意思,听到这里也就沖幸村一笑:“那我先过去了。”
幸村颔首:“好。”
厨房里待了一会儿,虽说并没说几句话,但狭窄空间里只有两人,比这几天见不上面的每一刻都好太多,幸村并不贪心。
要说焦急也还谈不上,只是休假有限,过一天少一天,下次再见不知道要到什麽时候。
有时幸村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奇怪,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强势的人,有时候甚至不容忤逆。
病痛也好困境也好,但凡他还有一口气,都要迎头而上,直面所有。
唯独……
唯独她。
远一点怕她没良心,忘了自己;近一点又怕藏不住,把她吓跑。
举棋不定坐立难安,对幸村精市,也实在是很难得的体验。
更难得的是,他一贯以为自己是要把一切抓在手里才觉得安全,没想到这样患得患失,居然也别有一种叫人……欣喜的滋味。
世界上有这麽一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很牵挂,竟然是一件这麽好的事。
两人把托盘上东西一个个放上桌,幸村带着托盘回厨房,转身撞上天童在门口抱着手臂看他。
“我妹妹不好追吧?”他忽然说。
幸村也不惊讶:“英美里一直都很聪明。”
“……你小子,嘴巴够甜的。”天童一个白眼甩过去,“但没用。”
幸村抿着唇角,笑意不大明显:“嗯,我知道。”
谁的认可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