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再咀嚼绿叶,不再藏于绿荫之下。
它笔直地一刻不停地爬到显眼的地方。
如果你看见,就会发现它头顶湿漉漉的触角正不知疲倦地伸缩着,直到逐渐干瘪无力,那触角依旧不知疲倦地伸缩着。
透过蜗牛透明的皮肤,
是艳丽无比的颜色。
它被寄生了,却毫不知情。
————
愚人众举起的是推翻天理的旗帜。
愚人众的目的是为了新世界到来。
而这世界必须建立在提瓦特之上。
直到死去,多托雷都没有意识到他看似合理实则漏洞百出的计划顺利得如此反常。
而且,他真的在向真理前进吗?
世界树的熊熊火焰点燃整片空间,厄月血火只会点燃记忆不会灼烧人体,但那种炙热的感觉如岩浆般滚烫。
好熟悉。
彦卿眼底灼烧着这场世界的大火,他望向四周,胸腔逐渐起伏。
大慈树王的残魂正在发出哀嚎,小吉祥草王也痛苦地跪在地上。耳边,派蒙和旅行者惊慌失措的声音不断回响。
在这无可挽救的混乱之际,一股熟悉的力量出现。
——如救世主降临。
起初它温柔得像一捧春水,治愈受伤的神明,也治愈流淌着信息的世界树。随后,这冲击变得蓬勃而猛烈,无差别地涤荡四方。
一波未散,一波又起。
彦卿腰后,系统所给予的神之眼开始颤动,桎梏般的保护层层瓦解,其上镶嵌的晶石寸寸开裂,碎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