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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眸看向玛尔戈。那一刻干邑祈祷她说的只是自己和玛尔戈过去的那点破事,比如飙车飙到郊区突然来了兴致捡了个贫困小女孩回来演神经病,又或者把人骗回来以后突发奇想带着她炫了一顿全鱼宴,而不是苏格兰是卧底真名叫诸伏景光之类的话。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也同样不会告诉她。”

她脸上的笑容竟然有点贝尔摩德的影子。

“这就是我做的大事。他们三个人和我的那些故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女孩扬起下巴,表情自信,“与此相对的,她和我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你和我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

这就是我做的一切。

玛尔戈感觉到一只手覆在头上,干燥且温暖。而后那只手的主人蹲下来,却像是松了口气:“好啊你。成神秘主义者了……琴酒又要生气了。”

他蹲下来的时候松了口气。玛尔戈心想。我试探出了干邑的态度:他在偏袒日本警察,但是——凭什么呢?

那个警察分明对他有很深的敌意,干邑又是缘何得来如此深厚的,敢于将性命赌上的感情呢?

她忽然发力一掷,将那只手从头上挥下去。迎着对方疑惑的眼神,玛尔戈冷静地诘问,只是话题却似乎与现状毫不相干。

“干邑老板。”她似笑非笑,“我记得我在半年前给您推荐过一本书:《种子与播种者》。您看了吗?”

哇哦,她突然开始用敬辞了,很不妙啊。干邑想,自己看过电影应该也能对付过去吧,毕竟大卫鲍伊和坂本龙一的脸真的很能打,两位音乐家参演后的ost更是传世经典,哪怕演技青涩——咳,扯远了。

于是他点头:“我看过。”

“那您觉得西里亚斯和世野井,谁受到的伤害更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