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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干邑什么都不做。他极其坦诚,并不做多余的事——他知道自己和琴酒陷入了心理博弈。他会拼尽一切可能阻拦自己拆除炸弹,为此当然敢于让乘客成为人质威胁自己……但其实自己都未必需要亲自去拆这个炸弹。

他听见有人朝着列车车厢末尾走去。那人先打开了和式卫生间的门,似乎被吓了一跳,然后转而去敲西式卫生间的门——未果,里面有人了。虽然不是刚才吼了琴酒的人(这个人可不知道这是他人生少有的高光时刻),但想必也是被吓过去的。

所以那人只好捏着鼻子进去了。成功了一半,干邑想。

还得等。

又过了十几分钟,有人进去有人回来,但是和式卫生间里的人始终没有出来。又有人开始拍门了。

“砰砰砰!”

“里面的人!好了没有啊!”

“回个话行不?”

拍门的乘客一开始还很愤怒,在许久得不到回应时开始察觉到不对,叫来了乘务员:

“这个人在里面一直都没出来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直留意着列车车厢末尾情况的松田阵平立刻动身,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异常事件和炸弹之间有什么联系,但几乎是一跃而起;他坐在内侧,还没等干邑站起来给他让位松田阵平就从他的身上飞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卫生间门口,在乘务员还没来的时候就一脚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