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摇了摇贾环的肩膀,依旧没有反应。

当年贾珠就是这样,高烧不退,水米不进,几天就没了。

贾环自年初落了水,动不动就头疼,请了多少郎中都看不出毛病。赵姨娘在他跟前提过几次。

郎中请了,药也吃了,小孩子总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也就没把这事没放在心上。早知今日……

若是夏天没挨那场棍棒,也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好点儿。

贾政正自责着,郎中便进来了。

贾政发话,小厮也不敢糊弄,一口气请了四五个郎中进府。

几个郎中一起诊脉,扒眼睛看舌头,嘀嘀咕咕,研究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找出高热的原因。只让人先拿了冰袋过来降温。几个人又商量着写了服退热的药方。

“老朽惭愧,医术不精,断不准小公子的病因,只能先按着风寒治,若用了药,没见好,还请另请高明。”贾府是高门大户,几个郎中没诊出具体病因,也不敢要诊金,灰溜溜地走了。

贾环用了药,下午温度便降了下来,只是到了第三天,人依旧没醒。

体温稍微有点儿高,喂得进米水,但人就是不醒。

赵姨娘急得犯了牙疼,左半边儿的脸肿了,不吃不睡,在屋里来回走,嘀咕着,“这么睡着也不是个事儿,得让老爷再重新请两个大夫。”

说着就又去找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