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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把相夷气的不轻,若不是自己拦着,都要让他发誓,以后他云彼丘的门徒,不许有一个读书人。

彼丘性子比别人沉稳,主意也多,自己不太管江湖事,相夷不在门里时,有个什么事情,就喜欢让彼丘代理。

那孩子有空了,还会来帮他处理一些杂事,算算账本什么的,和其他人比起来,李相显和他接触的更多,关系也更亲近几分。

李莲花苦笑一声:“罢了,他是被角丽谯迷惑,又诓骗他碧茶之毒有解药,才对我下毒的,当初若非石水相救,他已经自尽于东海了。”

李相显只觉得荒唐,一个可笑至极的阴差阳错,做错事的人就算百般忏悔又如何,受苦的还不是他的弟弟。

李相显把这事儿记下,继续审弟弟:“云彼丘的事情先不提,先说说你,碧茶毒发时,为什么不吃止疼的药丸?”

李莲花沉默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平安扣里的千两银票,为何不用?别告诉我你没有发现。”

李莲花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平安扣,垂下脑袋,当时他以为哥哥已经亡故,他留下的东西,自己如何舍得用掉。

“还有你身上的旧伤,你是怎么糟蹋自己,才能让那伤跟着你十年?!”

“说!”李相显呵斥一声,可李莲花却紧紧咬着唇,不愿开口。

若是面对方多病,他能随口编出十个八个理由,可面对哥哥,他不想撒谎。

“是因为我和师父吗?”李相显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揽在怀里,如小时候那般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