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摇摇头,这几句也凑不成一首诗,回家后便把这几句诗先写下来吧,说不准再过几日又有了灵感,能将这首诗写完。
倘若是太白兄在此,必定能一口气写完一整首诗。
“如今的范阳城竟然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吗?”
李白皱着眉,站在范阳城的临街小楼上,看着范阳节度使府门处进进出出的人,喃喃自语道。
“孙兄,难道就无人向朝廷禀告安禄山的谋逆之心?”
听到李白的话,站在李白身侧的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男人吓得左右看了看,确保没有第三个人听到这句话后才松了口气。
孙二郎是个卖马的马商,十分崇拜李白,半月前他在府上招待李白,正巧范阳军中来人找他买马,也不管好坏,一口气就买了所有的马。
赚了一大笔钱的孙二郎高兴之余就宴请自己偶像李白,结果李白酒量太好,他多了两杯喝醉了一不小心把安禄山可能要谋反的事情说漏了嘴。
李白得知之后便非要过来看看究竟,孙二郎担心李白安危,也就提心吊胆陪李白来了一趟范阳。
“唉,这谁知道。”孙二郎压低了声音,“反正安禄山之心,范阳路人皆知,朝中圣人知不知道咱们也无从打听。安禄山的官位是圣人所给,圣人自有道理。”
李白讽刺道:“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鸾。”
节度使本应当保家卫国,安禄山不思抵抗外敌,反而有谋逆之心,圣人用这种人当节度使,反而把寿安公主那样的忠诚之将排挤去剑南。
燕雀栖于梧桐之树,鸳鸾却只能栖在长刺的荆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