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赶在了八月的上旬回到了长安城。
站在右相府门前,看着空空荡荡的门庭,李腾空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从她记事开始,右相府一直是门庭若市,门前的队伍能从相府门前一路排到隔了两条街的酒楼门前。
如今却也这般凄凉了。
她站在相府门前,抬头看了一眼在日光下金光闪烁的琉璃瓦,这才深吸一口气,往前走。
门仆已经十分有眼色的把正门打开了。
李腾空穿梭在这方她熟悉又陌生的相府中,穿过连廊,穿过水榭,走了两刻钟才来到了内堂。
“空娘。”李林甫的女婿杨齐宣看完了李林甫正匆匆往外走,一出内堂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李腾空。
多年不见面,杨齐宣还是细细打量了好一阵才敢认人。
“站在这干嘛,快进去看看丈人吧。”杨齐宣轻轻推了李腾空一下,语气有些焦急,“丈人怕是不好了,瞧见你说不准心情好些还能多活几日。”
他瞧着似乎比李林甫的亲生儿女更担心李林甫的身体。
李腾空被这么一推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客套,径直就抬起了脚焦急往内堂走。
看着她隐没在屏风后的背影,杨齐宣表情更加忧愁。
连已经断绝尘缘出家的李腾空都喊回来了,看来丈人当真是没几日能活了。
可李林甫死了不打紧,他怎么办?杨齐宣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能在朝堂上作威作福皆是因着他有一个名叫李林甫的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