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的病终究还是好了,他又开始步步紧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骁勇善战的上万突厥猛士实在太惹人垂涎,安禄山看上的东西,总是会想方设法弄到手。
阿布思面色冷峻,他已经换上了皮甲,突厥人不喜欢穿铁甲,厚实的皮甲才是陪伴他们世代征战的伙伴。
“走吧。”阿布思拎起了他的大刀,神色冷酷,他身后几人也都面色冷峻,脚步匆匆跟随步入军营。
安禄山派来的传信官正在坐在帅帐中喝茶,嘚瑟地高昂着头颅。
他已经是第三次坐在这个帅帐中了,前面两次他对阿布思冷嘲热讽,那个号称“蓝血突厥”的阿史那阿布思对他低声下气,传信官极为享受这样狐假虎威的感觉。
他一定要逼迫那个没用的家伙出发,安节度使那边已经催促了两遍了,这次纵然阿布思给他再多的好处,他也不能再任由他拖延了。
一见到阿布思进来,传信官便趾高气扬站起来:“节度使之令你敢不从……”
阿布思手起刀落,一道血箭喷出,传信官睁着一双惊恐双目的头颅便滚滚落地。
“今日便先以此獠祭旗。”阿布思目中露出一丝畅快。
他本就是草原上的猛兽,却要折辱于这样的奴隶人之手,实在是对不起历代先祖。
草原才是他的归处。
“传令全部,迁移。”
阿布思只觉得自从他投奔大唐以后一直堵在他胸口上的那一抹怨气瞬间消失不见,他意气风发大笑:“所有人都跟老子一起回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