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从少年时候就游历于终南诸山之间慕神仙不死之术,此事这些权贵圈子中都知道,李亨也曾听过一耳朵。
如今听到李泌这么说,李亨顿时有些将信将疑。
他肯定是恨不得李林甫最好明日出门就摔死,可问题是昨天早朝时候他还在朝堂上亲眼看着李林甫决断朝纲,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死的样子啊。
“如今还无需殿下出手。”李泌看出了李亨的胆怯。
他一本正经道:“李林甫必定也会寻高人看他的命数,他忌惮文曲星冲撞他的命宫,所以这次他主持恩科,必定会一个进士都不选录,好压制住文曲星。”
“一个进士都不选录?”李亨诧异,虽说这几年科举已经越发没落,可到底为了装装面子,每次还是会选录一些人,倘若一个人都不选录,那加开恩科岂不是成了笑话。
看着李泌面上神情笃定,李亨不由对文曲星会冲撞李林甫命宫这个说法将信将疑了起来。
李亨不由动了心思,李林甫三番两次陷害他,逼的他先后与太子妃和良娣和离,与京兆韦杜两家决断,让他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颜面,他难道不想报仇吗?
他做梦都想杀了李林甫全家!
倘若真有机会能够除掉李林甫,李亨眼珠转了转,仇恨的火焰一旦燃烧起来,迅速就将李亨的理智吞噬殆尽。
李泌又给李亨吃了最后一计定心丸。
“泌已经化名参加了这次恩科,倘若李林甫此次当真不择一人,那文曲冲命宫之星象便是真,到时候殿下再乘胜追击。”
李亨心思一动,开始估量起其中的风险与收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