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王忠嗣关系好,还来劝朕治王忠嗣的罪?”李隆基淡淡道。
李长安仿佛不解一般抬头:“就算儿与王忠嗣关系再好,也好不过父女啊,父皇是我的父亲,王忠嗣只是我的义兄,他既然冒犯了父皇,就应该治罪。”
李隆基喜欢偏向他自己的帮亲不帮理。
他勾勾嘴角:“贬为庶人,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忌惮的不就是他手中的军权吗。李长安低着头,遮掩住她眼中的嘲讽。
“儿不在乎王忠嗣是不是四镇节度使。”李长安抬头,露出乖顺的微笑,“儿和他先前有旧情,能为他来找阿爷求情已经是重情重义了,他是庶人还是将军跟我没有关系。”
李长安的表情显得有些冷漠。
她道:“既然王忠嗣身为节度使未能对阿爷尽忠君之责,那这个节度使他也不配当了,直接贬为庶民得了。”
李长安耸耸肩,仿佛真的认真思考过一样:“王忠嗣成为庶人以后,儿倒是愿意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给他一笔钱让他养家糊口,不至于沿街乞讨。”
她的语气,仿佛王忠嗣已经因为被贬为庶人而穷困潦倒了一样。
李隆基也被李长安的描述逗乐了,他一扫这几日的愤怒,脸上表情和缓了许多。
“到底他也算为大唐做了一些事,不至于让他沿街乞讨。”
李隆基不需要来劝解他放过忠良的谏臣,他生气的时候只需要他的臣子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责备背叛他的人。